加州新法禁止特斯拉辅助驾驶系统广告中称“自动驾驶”

自2016年以来，特斯拉始终在兜售名为“自动驾驶仪”（Autopilot）和“全自动驾驶”（FSD）的司机辅助驾驶系统。从名字上看，很容易让人以为这些系统包括能够使汽车完全自动驾驶的功能。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目前没有任何可供消费者购买的汽车能够实现全自动驾驶。加州机动车管理局已经颁布规定，禁止制造商在汽车无法自动驾驶的情况下进行虚假宣传。但该机构从未执行过这些规则。

如今，加州立法机构显然对现状感到不满，正在越过机动车管理局进行立法。冈萨雷斯发起的立法于周二晚间在加州参议院获得通过，现在被提交给州长纽瑟姆签署。

冈萨雷斯说，自动驾驶技术的虚假广告有可能引发严重的安全问题，至少有几起死亡事件与特斯拉辅助驾驶系统Autopilot有关。冈萨雷斯表示，她和其他议员对加州机动车管理局对特斯拉虚假广告宣传反应迟缓感到困惑。她质问道：“难道我们就等着加州再有人被杀吗？”

加州机动车管理局没有对该法案评论，该部门负责人史蒂夫·戈登（Steve Gordon）自2019年上任以来，也始终拒绝与媒体探讨这个问题。

目前尚不清楚可能涉及Autopilot和FSD的撞车事故数量或伤亡人数。虽然特斯拉汽车上布满了微型计算机，可以收集和处理大量数据，且这些数据可以通过蜂窝和Wi-Fi连接与制造商通信，但特斯拉始终拒绝向监管机构或安全研究人员公布此类数据。监管机构正开始施加更大压力。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HTS）正在对特斯拉的安全记录展开多项调查，包括多起特斯拉汽车撞上停靠路边的紧急车辆事件。

最近，NHTSA命令特斯拉向其提供可能涉及其辅助驾驶系统的撞车事故的详细数据。目前还不清楚新的立法会有多大效果，因为执法权仍在加州机动车管理局手中。南卡罗来纳大学法学教授布莱恩特·沃克·史密斯（Bryant Walker Smith）表示：“加州已经禁止了自动驾驶汽车的误导性宣传。然而，这项法案的通过肯定会为执法机构提供更多法律依据，这对加州行政机构或法官来说可能有很大意义。”

事实上，随着冈萨雷斯法案成为正式法律的可能性越来越明显，加州机动车管理局于7月22日就虚假宣传问题对特斯拉提起了行政诉讼。自2021年5月以来，该机构始终在对虚假宣传问题进行审查。在7月份的文件中，加州机动车管理局指出，如果发现特斯拉违反规定，它有权取消特斯拉在加州销售或制造汽车的资格。不过，这个过程可能需要至少几个月的时间。

8月初，加州机动车管理局将要求特斯拉向消费者做广告，澄清并更好地教育特斯拉司机了解其Autopilot和FSD功能，包括对这些功能的局限性提出警告，并针对违规行为采取其他适当的行动。这可能会影响特斯拉使用“自动驾驶”这样的字眼儿，但加州机动车管理局不愿讨论这种可能性。冈萨雷斯说：“加州人认为‘全自动驾驶’就是完全自动驾驶，但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新法案并未涉及这项技术本身的安全性，而是针对其营销和广告宣传。特斯拉在其网站和说明书上以小号字体表示，人类司机必须保持全神贯注，无论是使用具有自适应巡航控制和自动变道功能的Autopilot，还是使用在规划路线上导航时自动遵守交通规则的FSD测试版。

冈萨雷斯说，其他汽车制造商也在销售类似的辅助驾驶技术，但都对该技术的局限性给出了明确说明。她称：“通用、福特、宝马、梅赛德斯等公司都在做正确的事情，明确了辅助驾驶技术的局限性，只有特斯拉没有这样做。”

除了禁止虚假广告外，冈萨雷斯法案还对汽车制造商提出了新的要求，要求他们在交付新车和更新软件时，必须清楚地解释部分自动化技术的能力和限制。

AAA交通安全基金会2018年的一项调查发现，购买了Autopilot等司机辅助驾驶系统的车主中，有40%的人认为汽车可以自动驾驶。支持该法案的南加州汽车俱乐部政府事务负责人阿曼达·瓜尔德拉马（Amanda Gualderama）说：“要求经销商澄清自动化技术的局限性，将有助于弥合这个领域的知识鸿沟。”

冈萨雷斯表示，关于法案中的措辞，她曾与几家汽车公司和美国汽车协会接触。在立法过程中，他们遇到了特斯拉的强烈反对，后者认为虚假广告已经被加州机动车管理局禁止。但在该公司网站、社交媒体账户和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Elon Musk）的公开演讲中，相关广告已经持续存在了六年。马斯克最近在推文中表示，特斯拉将把其FSD系统价格从1.2万美元提高到1.5万美元。